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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小荷》导演刘姝：我就是一个典型文青

导演刘姝接受腾讯娱乐采访

导演刘姝与饰演小荷的谭卓

腾讯娱乐讯 文/seamouse

电影《小荷》的故事，你可以在每一个尚未得志的戎梵文青特别是女文青身上瞥见，她们拒绝家人为其在使上下钳口不同心三四线城市框定的人生，她们拒绝相亲找对象却也在外面大胆的爱着，她们选择北漂并还不善和“混子文青”们一道反智，她们枕边总是搁着维奇、斯基们的大部头著作，却最终没能被这些“文艺圣经”从潮弹簧拉压实验机的现状此类型的检测装备几年之前大多为手动加载、摹拟式或单数显式湿的地下室生活中拯救出来。她们都可以被叫做“小荷”。

初执导筒的刘姝也是小荷，她辞去被限制创作自由的电视台工作，并带着这些技术本事，诉说永恒的现实和理想之矛盾。最终，在花了自己的60多万后，刘姝实现了电影梦，一如将《罪与罚》揣进箱里远走北漂的小荷。

每个女孩身上都有小荷的影子

腾讯娱乐：如果想让《小荷》过审拿龙标的话，导演有没有考虑过简单改一改其中一两场戏，比如警察身份？

刘姝：好多人都跟我这么说过，问能不能这个戏拿掉。我自己没想过，当时就凭着一种冲动做的，没想过能不能过审。

腾讯娱乐：这个故事是凭空而来，还是有某个故事原形，又或者就是女文青的一种群像？

刘姝：这还是一个比较典型的女文青形象吧。跟我自己的经历肯定也有一些关系，跟我身边类似的怀抱一些梦想来北京闯荡青年的命运也都有关系。我希望每个女孩都能从小荷身上看见她们自己的影子。

腾讯娱乐：简单介绍下导演自己的经历吧？

刘姝：我原来是在中央电视台做，后来去了北京电视台。离开电视台体制后，就出来做一些和独立纪录片有关的事情。在电视台我还是老老实实干活，拍纪录片有关的东西。我自己特别喜欢看电影读小说，出来后就做独立电影的展映，包括在尤伦斯做组织放映工作。后来水到渠成就拍了自己的东西，发现拍电影也没这么难，原来在电视台的经历也都有作用。这个电影的经费，都是我自己的钱，很多朋友劝我别拍了，你这些钱拿去做别的什么不好，拍了肯定是糟蹋钱，但我没听他们的，只是我自己想做的，和其他人没关系。

花自己的60多万实践梦想

腾讯娱乐：片中置景的餐厅都没给钱吗？

刘姝：当然给钱，每个餐厅我都要给钱。

腾讯娱乐：我理解为他们要赞助你，因为你有一场戏有着粥店的特写？

刘姝：怎么可能，去哪里拍戏都要付钱给人家，尤其在北京更贵，人家要营业，不可能把顾客全赶走，就为你的电影空一整天。但因为我们能给到的钱特别少，人家就给你拍两个小时，我就不可能来回磨演员的戏，拍到满意为止，所以挺多遗憾的。你说的那个特写，是因为粥店的那个标记实在太大，没法回避，被当成了广告植入。

腾讯娱乐：花了多少钱呢？

刘姝：大概60万，后期DCP都没算。

腾讯娱乐：来这样规模的影展，意大利语字幕他们负责帮你们做吗？

刘姝：没有，全是我们自己花钱做的，包括英文字幕。威尼斯需要DCP，转一个DCP特别贵。想做的格式，在我们的苹果电脑上还剪不了，得专门去别的机房，慢慢生成、套片、调色、混录。

腾讯娱乐：用什么拍的？

刘姝：就用无敌兔（5D Mark2），很小的成本。

我不会故意反智

腾讯娱乐：片中的县城在哪？

刘姝：因为我们成本特别少，就选了距离北京两小时车程的河北一个小县城。

腾讯娱乐：中学老师的角色来源于哪？

刘姝：我在为小荷想了很多职业身份后，包括公务员、报社，最后选择了老师，是因为觉得只有老师能表达我想让角色承载的那些东西，特别是教育的东西，那通过她在课堂上讲大江健三郎《我们为什么要读书？》，就能直接地传达出来。

腾讯娱乐：小县城中学老师的角色，或许就让角色的言行有了合理性。因为我身边的文青都很擅长自嘲，不会言必称陀思妥耶夫斯基，甚至懂装不懂。不知道导演身边甚至导演自己，是不是都像小荷这样不遮遮掩杨不反智的文青？

刘姝：我确实是一个典型的文青，也没为这个称谓觉得不好意思过，从小就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大江健三郎，不会刻意回避谈文艺。我们国内很多青年的文学营养大多来自西方和日本文学，他的价值观、世界观对哲学的态度，或多或少都通过这些文学培养起来，很少读中国古代的东西。在和朋友的交往中，我也不至于言必称斯基，但说话还是比较直接，不太会掩饰自己。

不想嘲弄娱记，但又不自觉拍了

腾讯娱乐：电影中，小荷北漂后还真做了报社，却因对敏感选题不妥协，被“下放”到娱乐组锻炼，你不担心被电影节的媒体指责，说你看不起娱记吗？

刘姝：（大笑）当时也也想过不能嘲弄同行，不能装清高，但拍戏时又忘了，又没去想那么多了。无所谓了，等着大家看吧。

腾讯娱乐：最后做了小荷男人的刘向东，是一个我们在《非诚勿扰》这样节目中能见到的、自己打拼成功的男人，但严泰京各方面条件又不会满足女文青预期，但不想再跟生活死磕下去的姑娘们最后也会选择这种老好人。小荷最以避免产生气孑L后的选择并不出奇。但反过来呢？这么一个精神丝的男嘉宾会选择这种精神高帅富的女文青做老婆吗？

刘姝：我觉得刘向东心里还是有点渴望理想的东西，因为他自己生活中没有那种东西，那个具备这些东西的女孩，也就更能吸引他。你对哪个男角色，是怎么想的？

腾讯娱乐：我觉得差了那么一点，如果设计得再笨拙一点会不会好些。你说的他心里渴望的理想面，我没看到，或者是我自己不够敏感。

刘姝：那可能真是我自己的问题潞西。

腾讯娱乐李碧华：导演提到所有获得金狮奖的华语影片中，最喜欢《爱情万岁》，我之前跟蔡明亮导演聊过，他特别不喜欢如今的电影制作模式。现在这样的蔡明亮你还接受吗？

刘姝：我还没看过他现在的新片，我只是看了他以前的《爱情万岁》、《河流》、《你那边几点？》和《天边一朵云》。他能把孤独感拍得太入骨三分，我听说他后来在皈依，信佛，可能在精神层面达到更高的地方，他自己想要的地方，这非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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